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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衡带着妹夫从边境出发，往金城方向走了不到半日功夫，路上所见景象恍然大变。
马车？
没有....
牛车？
更没有....
至于在军营前看到的穿着整齐的妇人，或是面色红润女子，更是看不见。
妹夫和齐衡骑着马打量着过往之人，脸形如枯槁面黄肌瘦，眼中除了马上就要到边境的欣喜，看不到多少希望。
身后有的跟着老妇、孩子。
这些人多半是老百姓，或许是别的城池逃难过来的，行李包袱还带着锅碗瓢盆。
而这些人的孩子，脸上脚上布满了灰尘。
衣服、鞋子，脏乱不堪。
妹夫是第一次看到卫国的腐朽已经深入了骨髓。
不止是妹夫，连齐衡都是第一次看到。
“这....怎么会这样？”妹夫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了下来。
已经有不少老百姓走累了，就在旁边休息，他们的手上拿着干粮，干粮黑乎乎的，看不清粮食。
“我也是一路走来，才知道的”齐衡已经能接受卫国老百姓的现状了。
不止是妹夫，齐衡一开始见到这些场景，他还以为是有人故意用了这些人来阻拦他的。
但是，后来他就不这么想了。
他会算账，他把大卫这些年的税负计算了一下，又计算了这些年卫帝的征兵，他就明白了。
老百姓早已食不果腹。
妹夫若有所思，心中的那一点私心在此刻淡然无存。
“大舅子，我同意了”妹夫眼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犹疑，更没有了心中所存的那点私心。
这些人，太需要人照顾了。
若是他们能够在晋军军营找到良人，不仅可以互相帮扶着度过现在的困难，更能够让将来的日子过得更好。
如今，晋国有了好政策，好医疗，又有好官.....
想到这儿，妹夫瞬间觉得惭愧，他应该更关注士兵阵亡后的家听情况。
“嗯呢”齐衡淡淡的回应一声，心中有欣慰，更有欣喜。
两人一同回了军营，妹夫当即写信回了晋军。
接下来几天，妹夫诏令军中将领，共同商议投降之事，卫军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的担忧，各个脸上显露出复杂的表情，他们既希望进入晋国，又有点不舍国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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